第517节(5 / 7)
们借点粮食,取道去山阳南下,又怎么了?倘若他们不肯借,那就是自取灭亡!”
&esp;&esp;“就是,那些佃户,倘若知道些事理的,把我们的来历一说,便早该归顺了,我们也不计前嫌,照样把他当自己人!有那些执迷不悟,跟着老爷不肯悔改的,那死了也是活该!”
&esp;&esp;“中!这话听了得劲!”“是这个理!”
&esp;&esp;这不是,都不需要‘军师’多加鼓舞,整支队伍的干劲就是十足了,大家行进间也很有秩序——光看军纪,这半点不像是饥民组成的流民军队,军纪和官军都有一拼了,虽然脚步不统一,但都是按着鼓点,成行成列地走着,说停就停,扎营也很有章法。虽然大家看着都面黄肌瘦,不是很有劲的样子,但就光说这份秩序性,那些行家看了,都是心惊肉跳,绝不敢小觑。
&esp;&esp;也正是因为这种组织性,这支军队从成型开始,基本都算是攻无不克,没有在战斗上遇到什么困扰,虽然荥阳的城防不像是之前的那些县城一样松散,而且,从本地土地的构成,就可以预想到当地武装抵抗必定十分猛烈,但这也不能动摇队伍已成型的信心。
&esp;&esp;大家的情绪还算是松弛,扎营时都是说说笑笑,有序地分配着食物——虽然时间短,但这时候就能看出,义军中已经形成了派系,基本都是来自一个地方的流民聚在一起,由同乡的首领调配着,而首领们也在找机会靠近大统领和军师——义军的绝对核心,其实就是七八人,并没有直属的部队,但即便如此,他们仍然拥有极大的权威,首领们没有敢不尊敬的,有时候光是看着他们在火堆边议事的画面,有些义军都会下跪叩拜他们的影子:他们心里也很清楚,要是没有大王和军师,他们中许多人早就饿死,或者死在乱军之中了。
&esp;&esp;凡是大人物,大概总是看着有些忧虑,虽然义军所占的土地,与日俱增,犹如烈火一般势不可挡,顷刻间已经占了中原道半壁山河,甚至让很多首领都美滋滋地做起了从龙的美梦,无视统领的三令五申,私下早叫起了‘大王’、‘丞相’,但统领几人,脸上却依旧是少有欢容。
&esp;&esp;让人每每见了,都是动容,更是深信,如此沉稳的首领,实在是再值得追随不过,让人对义军的前景更有信心——大家根本不考虑荥阳能不能打下来,大多数人都是已经想着,要不要在商都劝进称王了!
&esp;&esp;虽说,大王非常谦逊,必定不许,但拒绝是他的事,劝进是他们的事——大概,权谋是刻在华夏骨子里的东西,这些农民才刚刚转化身份,成为义军没有多久,如今满脑子都已经是这些弯弯绕绕的讲究,蜕变得又快又自然,简直就像是他们上古传承下来的本能。
&esp;&esp;“荥阳拿下来之后,按经验来说,存粮估计也支持不了一周,还是得往商都去打。”
&esp;&esp;“打下了商都,那事情就真的大了,先不说劝进的事情,要是我们的真实身份为人所知,那……敏朝和买地之间,倘若因此开战……我们这乐子……”
&esp;&esp;这乐子该有多大,龚二毛心里也很清楚,他苦笑了一声,反问道,“就算商都打不下来,你算算,我们这一路都打了多少州县下来,这乐子难道还不够大的吗?也就是现在消息传递不便,所以才显得好像大家不当回事,没有反应,等疫情平息,秩序一恢复……”
&esp;&esp;想到这里,‘大王’龚二毛,‘丞相’黎文,都是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个寒噤,这一次,救灾队惹出的事情实在是太大,以至于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受到怎样的处置了。只是一想到,此事必然会惊动最高层,甚至可能会导致买地和敏朝交战,这种沉重的负担感,就让他们简直不敢正视,只能避开——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也不是他们能补救的了,什么办法都无用,再谈也是徒乱人意。
&esp;&esp;“哎,打不打都一样,那也只能打了——不打的话,粮食肯定不够吃的。现在整个中原道,也就只有商都有机会能拿出一笔存粮,足够用一段时间的。所以你说,自古以来义军是不是起势壮大得都快,犹如旋风一样?实在是粮食不足,催着人动,想停下来都无法,只能这样不断裹挟人入伙,去攻打下一座城池。”
&esp;&esp;“其实打不打,不是都一样的,商都是中原道的首府,打下首府事情肯定更大……”龚二毛对黎文的逃避,不是那么认同,他幽幽说,“到时候,我们两个匪首,就真要闯出名号来了……唉!也还好别的队员名声不显,这我心里还过得去一些,有什么事,若能止在我们两个身上,我倒也服气。”
&esp;&esp;“嗯,一人做事一人当,这本也就是我们两人的主意。六姐若是只处置我们两人,便是把我们凌迟,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&esp;&esp;黎文也是叹了口气,有点心如死灰的味道,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色,“分开已经三天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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