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（1 / 2）

&esp;&esp;他必须承认，他确实存了点那样的心思，这点他瞒不过程拾醒，她了解他，就像他也了解她一样，可那又怎么样？这是她为了区区一个外人就跟他这样争吵的理由吗？

&esp;&esp;他努力抑制住情绪：“究竟是我给他难堪还是他不够了解你？我早就跟你说过，我并不觉得他是什么值得你去与之谈恋爱的对象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也跟你说过，我不需要考虑那么多。对于我来说，我现在喜欢他，他现在能给我带来快乐，那就是值得的。”

&esp;&esp;蒋冬至身子一滞，亲耳听到那四个字，说得那样大大方方、干净利落，他只觉荒谬。

&esp;&esp;“你喜欢他？”

&esp;&esp;“不然呢？”程拾醒反问，“不然我跟他谈什么恋爱？”

&esp;&esp;“难道他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？比我还要重要吗！”

&esp;&esp;程拾醒彻底定住，仰着脸看他，胸膛还起伏着。

&esp;&esp;头顶的灯光明亮，勾勒面前人立体的五官，浓密似鸦羽的睫毛垂下小小一片阴影，他的眼神就这样数尽藏在那片阴影里，晦暗不明，却随着这样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倾泻出一点激烈的情绪，冰川一角。

&esp;&esp;门口声音停了，估计是那两个人已经走了。

&esp;&esp;程拾醒睫毛抖了抖，扭头，避开他的视线，抬脚作势要推门而出：“我不要跟你做这些无意义的争吵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但你还没回答我。”蒋冬至叫住她，“我回答了你，可是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——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&esp;&esp;“不知道。”她丢下这三个字，手握着把手朝下一按一推，大步走进了商场里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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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蒋冬至在原地停了一会儿，才抬脚跟着她往里走，临到餐厅前台，顺便结了账。

&esp;&esp;那一桌除了他以外的都还是学生，无论这顿聚餐起初是出于什么目的，从他决定加入开始性质就变了。他作为年长者，不可能真的厚着脸皮去蹭一顿尚还没有自足能力的学生的饭。

&esp;&esp;饭后，一行人跟着江宥的导航走，前往狼人杀桌游店。期间导航不太灵敏，显示人物方向的三角形总是偏移，谈祝霄握着手机跟着上去捣鼓导航了，范茹画这才有机会将程拾醒扯到一旁。

&esp;&esp;她悄悄扭头瞥了眼兀自落在最后面迈着长腿慢慢吞吞的蒋冬至，又看了看最前面的谈祝霄，压低了音量问程拾醒：“什么情况？跟你哥吵架了？”

&esp;&esp;程拾醒嗯了声。

&esp;&esp;“你哥是不是反对你跟谈祝霄谈恋爱？”

&esp;&esp;她又应一声：“对。”

&esp;&esp;“长辈都这样，我爸也这样，我不谈恋爱他急，真谈了也急，搞不懂。”范茹画摇摇头，又道，“算了，你哥也不是很重要，重要的是，你今天怎么会把谈祝霄带过来？还那么高调。”

&esp;&esp;“冯亦欣说人数不够开狼人杀包间。”

&esp;&esp;“就这个原因？”范茹画盯着她一个劲瞧，“从十月份开始到现在，也快三个月了，你俩倒还是如胶似漆。”

&esp;&esp;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程拾醒问。

&esp;&esp;“没什么问题，我只是在想……”范茹画顿了顿，才继续轻声说，“如果你有一天不想玩下去了想稳定下来也行，一直像过去那样也行。但如果让你稳定下来的对象是谈祝霄，我会觉得有点……出乎意料。”

&esp;&esp;“哪里出乎意料？”

&esp;&esp;“他拴不住你。”范茹画说，“在我看来，他这样的人，还没有能力去拴住你的心。”

&esp;&esp;闻言，程拾醒弯唇，同她开玩笑：“那你觉得谁能拴住我？”

&esp;&esp;“无关任何人。只有你自己，只有当你深思熟虑过后还心甘情愿的时候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可能心甘情愿地被拴在一段关系里一辈子。”

&esp;&esp;范茹画立马警戒地质问：“我们的友谊也不行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好吧。”程拾醒改口，“友谊除外。”

&esp;&esp;范茹画也弯起眼，挽着她的手臂。

&esp;&esp;冬日的阳光没什么温度，冷风吹散头发，努力撇开围巾往里灌。

&esp;&esp;前面的谈祝霄搞完了导航，转过身来，朝程拾醒奔过来，低着头，下巴尖埋在围巾里，鼻尖带着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