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（2 / 2）

&esp;&esp;毛笔和纸墨自然是不会用的，农家没有闲钱，各项开支能省则省。

&esp;&esp;即便是秦蓁，也不可能让刚开始认字的小孩去拿纸墨练手，只好让他们用手在漆好的桌面上沾水写字。

&esp;&esp;秦蓁一笔一划教得耐心, 旁边的谭月则边缝衣裳边摇头。

&esp;&esp;她可没秦蓁那样的好脾性，估计教个两三遍就得撂担子了。

&esp;&esp;教完之后需让他们自己琢磨琢磨，秦蓁没多管，走到谭月身旁坐下。

&esp;&esp;“难不难教？”

&esp;&esp;“还好，都是听话的小孩，没有学堂里的闹腾。”

&esp;&esp;柳岚偶尔会和她聊起在学堂“偷学”时的趣事，一群半大的小子连戒尺都镇不住，调皮捣蛋是常有的事。

&esp;&esp;谭月显然也常听柳文轩说起过，笑道：“文轩教的学生倒是不闹腾，就是有几个不开窍，教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学不会，把他愁得白了两根头发。”

&esp;&esp;“大哥确实辛苦。”

&esp;&esp;教书育人哪是容易事？学生父母盼儿子出人头地，教书先生欲因材施教桃李满天下，学生苦读几年乃至十几年只为考取功名，各有各的难处罢了。

&esp;&esp;“为了养家糊口，都是没办法的事。外人以为他多光鲜呢，上次回来又瘦了一圈，说是明年务必要教几个童生出来，这事谁说得准？把你哥气得够呛。”